洪兰教授《脑科学揭露男女思考的秘密》演讲现场
最近看了一期TED演讲:《脑科学揭露男女思考的秘密》。演讲者是中央大学认知神经科学研究所所长、阳明大学神经科学研究所教授暨认知神经心理学实验室主持人洪兰教授。洪教授将脑科学对于男女之间的研究结果借由风趣的例子重新诠释,内容非常有意思,比如为什么女生在马路上问路,只有问女生才有用;为什么先生太太吵架时,太太还在生气,先生已经呼呼大睡。但也有让人感到沉重的部分,比如为什么女生的忧郁症比男生严重。
洪教授在演讲的末尾提出要关爱女性,理由是“母亲是家庭的灵魂。If the wife ain't happy, nobody is happy.(如果妻子不幸福,整个家庭都不会有人感到幸福)”,以及“当你教育一个男童,你教育的只是这个男童。但是当你教育一个女童,你教育的是整个家庭和下一代”。
“关爱女性”这句话,有为数不少的人提过。关爱女性的原因即女性的重要性,也有大量的文字描述过。其中比较典型的,便是指出“女性是一家的风水源头”。此话类似于拿破仑说的那句:“推动摇篮的手,就是推动地球的手。”只是,如果女性是一个家庭的风水之源,她的风水又该由谁来负责?一如如果女性是那个天生注定要去养育他人的人,她自身又如何去获取一份完整、健康、适宜、全面的“被养育”呢?毕竟,如果女性这一养育的主体都没有得到足够的养育,不能成为一份较为恒定的好风水,她又如何去良好地养育他人,成为他人的风水之源呢?
东方女性
明代朱恩在“读女医杂言”(《女医杂言》为中国古代四大女名医之一的谈允贤所着)中指出男女“性气”(性情脾气)的不同。只是关于“性气”的不同,不仅有着男女之别,而且亦有东西之分。因为,相较西方文化下的女性而言,东方女性在本我未得到足够养育的时候,便已经开始行使着养育一大家人、养育社会、养育民族的重任了。(我们需要客观看待这样的区别,因为它跟各自国家的发展阶段有关,如祸福本相依,其实从根本上并无好坏之分,对民众而言,不过只是人生功课的一前一后罢了)
东方女性的艺术作品案例及真实案例
《女医明妃传》剧照
提及东方女性,不得不重提一下前段时间的热播剧《女医明妃》(人物原型即谈允贤)里,被世人誉为“活观音”的允贤,就是那个一直行使着“养育”功能(表象为医者)的东方女性。她行使的养育,没有性别、阶级乃至国界的限制,唯带着一颗阴阳平衡的父母心。可是,就是这样一位女性,却丧失了能力去清楚看到自己的本我和需求,甚至不知道自己深爱、真爱的,到底是谁。或许,是她对自己的本我进行了几近完全的压抑,所以我们只能从剧中的情节——她在雪地里濒死之时的幻境里,看见她以为的所爱之人向她走来,却让对方赶快去找朱祁镇(历史上的明英宗)——来判定。所以,允贤的内心,实在是有着一个未被养育的部分的。所幸整部剧的结尾之时,朱祁镇将帝位传给儿子,长途跋涉走到了允贤身边。而这理应代表着,允贤心里的那个缺失的部分,终于能够因为一份“被养育”而补足。
大家或许会觉得,这不过是一部剧里的主人公而已,现实世界中大抵不会有这样悲壮的例子。但事实却并非如此。因为,在我身边,就有着太多自身尚未得到足够养育的东方女性养育着他人。其中一个与允贤的故事有着相通属性的真实案例,就是我们“玄同社”(青羊宫老庄书院青年团)双语组组长阳君的母亲。因为自11岁左右就不得不开启一份沉重的背负,阳君的母亲已因风湿性心脏病(二尖瓣闭合不全)更换瓣膜而长年吃西药后逐步引起肾衰竭于前年逝世,年仅56岁。她并不像允贤那样幸运,因历史上真实的谈允贤活到了96岁高龄,所以,电视剧这样的大结局,大概是为这样的一份高龄所下的注脚罢。
以下的内容,是阳君向我陈述的关于其母亲的真实故事:
“我的母亲11岁左右时,我外公(唯一宠爱妈妈并教导妈妈核心价值观的男人)身患食道癌,作为大女儿的她,开始支撑起家里的重担。而命运总是如此现实,在她才12岁的时候,外公就离开了人世,外婆也因为其工作的社会属性较多而在对儿女的养育上严重缺席。承受着巨大伤痛被迫辍学的母亲,开始学着像一个成年人的样子照顾起自己的三个弟弟妹妹。而婚后,她又用同样的方式照顾着我和我的父亲,直至生命的尽头。她这一生,和女医谈允贤一样,被很多人说成是观音菩萨。对我这个女儿而言,她也确实就如同一个神一样的存在。只是这样的所谓“神性”的一面,却是让我非常不接受的——因为她在情感方面长年处于不表达的状态(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因过早懂事而患有“述情障碍”),更多时候是理性而严厉的,让我自小就怀疑我不是她亲生的。直到前年她离世后,我开始接触到东方哲学也就是道家的智慧,对母亲长达三十余年的误会才终于一点点解开。我理解到母亲其实是用她的超我,几近彻底压抑了她的本我。因为她某些必需的生命成长阶段被生生剥夺,如同被拔苗助长一般,没能“法自然”而生。我也终于记起,三十多年来母亲显现出本我的唯一的画面:她像一个孩子一样控诉自己的母亲不让自己继续上学,早早打工养家(据说当时的校长亲自来劝说外婆,因为母亲在校综合能力很强,可以全免学费,但是外婆一人在经济上无法抚养起一家人)。这样的开始理解,让我感到痛不欲生。因为这样的一份生命所赋予的,太过深重。毕竟她的内心深处,尚且还住着个需要被养育的孩子啊。”
最近频繁接收到一个概念:自然养育。它的定义是:尊重生命的节律,用顺其自然的养育方式陪伴孩子成长,让孩子体验到生命的喜悦。这,即是在运用东方哲学即道家智慧中的“道法自然”。只是,对于东方女性这一特殊群体,一个自己心中也还住着个孩子的群体,她们其实更需要用道家的智慧去协助她们重新养育而不是持续压抑那个内心的小孩。因为,"It's never too late to have a happy childhood."(任何时候开始拥有幸福的童年,都不算晚)
“当我逐渐成人,可以去理解并养育我的母亲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我真的很希望,她内心的小孩可以早早得到本该有的养育,这样,她一定可以多活很多年。她的一生虽然给了我一份最大的启示,但却避免不了也是我最大的遗憾,”阳君哽咽道。我回复她说:“其实,‘道法自然’,可以算得上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一句话。它,是妈妈用生命留下的话。”
试论“东方女性自然养育”的三个主体部分:理解、体解、心解
谈允贤的一生告诉我们的,是要尊重女性尤其是东方女性特有的性气和生命节奏,且如“医道”等救度之实施者,若针对东方女性,则以东方女性为佳,即须以东方女性之性气,度东方女性之性气,如兵家之“以夷攻夷”,方才“而无不克”。而今,女子生理之特殊性,现代脑科学也给出了现实例证,此为女性之先天方面与男性的不同。洪兰教授提出的“女生问路要问女生才有用”,也是同样的道理。而后天方面,也仍旧是要区别不同文化下即东、西方女性生理更细微层面的不同的。故说得通俗一些,对东方女性的自然养育,需要以东方女性的身心,度东方女性的身心。这里面,包含着道家“道法自然”智慧的另一面——从每一个细节上严格呼应并法之。
下一篇:青色:“道法自然”的颜色